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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七舍的大门虚掩着，刚走到门口，一股浓郁的汗酸味混合着脚臭味扑面而来。

    江林眉头一皱，这味道，够正宗。

    推门进去，只见原本就不宽敞的过道里，此时正趴着一个人。

    王圣光着膀子，浑身肌肉紧绷，皮肤表面泛着一层淡淡的青铜色泽，正单手撑地，做着某种极其别扭的俯卧撑姿势。

    汗水顺着他的下巴滴在地板上，汇成了一小滩水渍。

    听见开门声，王圣猛地抬头，脖颈处的大筋像两条小蛇般暴起。

    “师父！”

    见是江林，王圣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蹦了起来，带起一阵风。

    他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汗，咧着大嘴笑得只见牙不见眼：

    “您回来了！院长没留您吃个早茶？你不知道，现在不止是学生，我看刚才那帮老师看您的眼神，恨不得把您供起来。”

    江林把手里的拐杖往墙角一靠，走到床边坐下，嫌弃地扇了扇鼻子前的空气。

    “供起来？那是供死人。”

    江林瞥了他一眼，“还有，把窗户打开，你是打算把自己熏入味儿了，好去猎魂森林里当诱饵？”

    王圣嘿嘿一笑，赶紧跑去把窗户推开，又殷勤地给江林倒了杯水。

    “师父，您是不知道，昨儿个听了您的教诲，我又吃了一颗那个黑丸子。这一晚上，我感觉身体里像是装了个火炉，怎么练都有劲！”

    王圣一边比划一边兴奋地说道，“刚才我试了一下，以前我最多举起门口那个石锁五十下，现在？两百下都不带喘气的！”

    江林端起水杯抿了一口，目光落在王圣的手臂上。

    确实不一样了。

    原本王圣虽然壮实，但那是虚肉，看着唬人，实则松散。

    现在这身皮肉，紧致得像晒干的老牛皮，隐隐透着一股子韧劲。那是《金刚经》第一层“铁皮”入门的征兆。

    “过来。”江林放下杯子。

    王圣乖乖凑上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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